穿成崽崽后萌翻全世界_分卷阅读_231
唐浩初这边的战事也如狂风骤雨一般,发展的十分迅速,首战之后又接连两次大捷,简直势如破竹。益州大帅杨禄本就不得民心,原来还算富庶的益州在他的领导下变成了实力最弱的一个州,民众早怨声载道,如今战事当前,杨禄依然纵情享乐,甚至导致许多士兵在唐浩初‘不杀降兵不祸百姓’的政策下直接向北州军投诚。
而傅程言又花了足足一天的功夫才终于把信写好。
他亲自去邮局寄挂号,车开到转角,停在路口等电车过去的时候,在嘈杂中隐隐听到一首熟悉的曲调,整个人都愣了愣。
——因为这个调子正是唐浩初那日在赶秋节的庙会弹给他的那一首。
电车已经叮铃铃的走了,司机正要启动,却猛然被傅程言叫停。司机忙把车刹住,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一贯沉稳冷静的东家急匆匆地下了车,快步奔向了街对面的西餐厅。
声音是从对面的西餐厅传出来的,傅程言推门进去,无视迎上前的侍者,只管将目光锁定到正在播放的留声机上,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侍者并不知晓,还是餐厅老板过来回答说:“这个唱片是我朋友从国外寄来的,好像是国外最近流行一位钢琴家的作品……”
他说着,又热心地在柜台上找到了唱片外包装,然后对着上面的曲目表用半生不熟的英文读道:“现在播的这一曲叫Youaremyloverinmypastlifeandthislife……”
留过学的傅程言立即翻译过来了:你是我前世今生的爱人。
餐厅老板只见眼前的男人的表情从怔愣到惊喜再到难以自控的激动,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深黑的眸色也闪耀着亮光。
傅程言以高价把这张唱片买下来了。
拿着唱片走出餐厅,突然无比想见唐浩初,这种想法一旦升起便无法抑制,一时间脑中全是少年的脸,耳边也都是他的声音,并想起了那日少年逼他承认他是不是特别特别喜欢他。
他想要到他面前亲口告诉他,他对他的喜欢到底有多深,不止是特别特别喜欢,而是特别特别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傅程言到底还是忍不住动身了。他先乘火车到了北州的延市,又转车到紧邻益州的宏城,顺兴商会在那里也有一家钱庄。按照掌柜探到的准确消息,北州军如今就驻扎在益州的安镇,从宏城去安镇最多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但进安镇需要通行证。
还是那句老话,有钱能使鬼推磨,纵然通行证十分难办,傅程言依旧拿到了,还联系到一个接应的人。接应他的人把他一路送到了军营的后勤部,但再往前就不敢送了,道:“少帅这会子正在练兵场练兵,前面的练兵场是万万不能去的,你要找人,就必须得等训练结束,待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才能有机会过去。”
他不知道傅程言找的就是少帅,只当傅程言是找哪个普通军官或士兵,顿了顿又道:“军纪严明,外人不得擅入,虽说晚饭时间能去营地找人,但也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而且一旦被查到就完了。现在离晚饭时间还要好久呢,您要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还是尽早走吧,别在这等着了。”
傅程言的神情似乎充满了耐心,心平气和地站在那里道:“没关系,我能等。”
傅程言就这样从中午一直等到了傍晚,眼看夕阳渐渐西沉,到底忍不住去了练兵场,想远远地看唐浩初一眼。
隔得太远,傅程言看不到唐浩初的脸,但一眼就认出了他的侧影。傅程言努力睁大眼,依稀望见了少年高冷的表情和淡漠的目光,骑着马的身影背着夕阳,却仿佛从头到脚都在发光。
他这样子真是让傅程言喜欢极了,哪怕他面无表情地板着一张脸,也觉得他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散发着让他难以抗拒的魅力。
训练终于结束,唐浩初没让刘英跟着,孤身走回军帐,却敏锐地感觉到附近有人。枪口已无声无息地对上了对方的后脑,才发现对方竟是傅程言。
他完全没有想到傅程言会来,第一个反应不是欣喜,而是皱眉,“你怎么过来了?”
傅程言如实道:“我想你了。”
唐浩初因这句话而顿了一下,但他还是要冷着脸让对方懂得战场的危险:“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前线战场!敌军的哨岗就在安镇和青山镇的交界,军用步|枪能在千米之外夺人性命,更不用说其他武器了,随时都可能出事,不能抱任何侥幸心理!”
傅程言静静地站在那听唐浩初训完,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露出了浅浅的笑意,一贯冷峻的眉眼也透着温柔,“我已经来了,现在这个点你也没法赶我走,就不要生气了,嗯?其实我只是想见见你,跟你说一句话。”
他说着,拉出了唐浩初手,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少年的脸,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认真,仿佛交付了最真实最柔软的部分,“我爱你,特别特别爱你。”
唐浩初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情话弄得有点害羞,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急急把手抽走。这一抽弄到了胳膊上的伤,不由皱起眉嘶了一声。
傅程言立即察觉到了,紧张又担心的问:“你受伤了?”
第128章病弱的小恶魔
战场上刀枪无眼,死伤都是常事,何况本该在后方指挥的唐浩初还总是身先士卒地冲在前面,很容易遇到危险。其实他能用脑域异能避开所有危险,但还是要象征性地受一点伤,一来能收买人心,二来也能避免不必要的探究或怀疑。
唐浩初左臂上的伤就是这样来的,流弹的碎片划出了一道长口子。只是皮外伤而已,并没有伤到筋骨,唐浩初也一直不觉得这算什么事,可如今傅程言紧张又担心的这么一问,就莫名觉得这算个事了,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嗯。”
傅程言顿时更加担心,想要查看唐浩初的手臂,又不敢随便乱碰,只能皱着眉问:“伤得重吗?疼不疼?”
“不重,”唐浩初顿了一下,“……有一点疼。”
他脸上明明没有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傅程言就是从他没有表情的小脸上看到了一丝微不可见的委屈,那句一点疼在傅程言耳中也自动翻译成了很疼很疼。
于是傅程言心疼得不行,小心翼翼地握着唐浩初的手,眉头都快皱成川字形。唐浩初刚才的确是存了一点故意要让傅程言心疼的念头,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动物看到最亲近和信任的人总要忍不住挨挨蹭蹭地撒一撒娇,可是看傅程言把眉皱成了这样子,又莫名觉得不太舒服,补充说:“只有一点点疼,现在已经不疼了。”
傅程言自然能听得出少年是反过来安慰自己,抬眸定定望着他的小脸,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