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情深照月明_分卷阅读_6
star,世界上唯一的秦深,他心里唯一的星辰。
秦深根本就不知道什么s不s的,只是很好奇的看着佑蓉:“哇,蓉蓉你简直就是才女啊,英文我只会简单的问候语啊。”
佑蓉是秦深的同桌,也是班级里最开朗活泼的女孩子,第一天见面的时候,秦深的座位和她的座位排到了一起,在第一堂课下课的时候,她就让秦深转过身去,和她四目相对,当秦深问她干什么的时候,她突然就抬手捏了捏秦深的脸:
“哇,手感好好。”
有自来熟的佑蓉作为同桌,秦深马上就和她成了好朋友。
看到秦深对她头去艳羡的目光,佑蓉当然是一脸骄傲的表示:
“那是当然的,我从三岁就开始学英语了,目标是像英语科代表前进,不信你看,下午的班会绝对要开始选各科代表了,秦小手,到时候记得投我一票。”
秦深听完佑蓉的后话,马上问陆月明:“哥哥,你想当什么科代表,我肯定投你。”
佑蓉不开心了:“秦小手,陆月明是你亲哥哥啊,你还没答应我的问题呢。”
“不是亲哥哥啊,我们两家是邻居啊,我们关系可比亲的还要亲。”秦深说完,又补充了后话:“放心,我肯定投你的英语科代表一票。”
秦深说到做到,在评选班干部的班会上,秦深给佑蓉投了票,又给陆月明的数学科代表投了一票。
当然,佑蓉并没有落选,就算秦深不给她投票,她也一样稳坐英语科代表,佑蓉开朗客观,开学第一天的自我介绍就带着十足的自信和骄傲,加上人长的也很讨喜,大家自然都愿意投她一票。
可惜的是,陆月明落选了,原因秦深和陆月明心里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小学时期的班干部可以由老师来指定,中学之后,老师更倾向于同学们的建议和投票。
从七里小学考进一中的学生们,只有五个被分到了初一一班,其它的都分散到了其它的班级,陆月明和其它的学生不熟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大概还是因为他的特殊之处,或多或少会让孩子们不太乐意接近他。
也许大家并没有恶意,只是害怕与自己不一样的人接触罢了,这是人类的条件反射和自我保护。
放学回去的路上,秦深看陆月明一个人往前走,迈着小短腿几步跟上陆月明的步伐:
“哥哥,你吃不吃麻辣条?”
陆月明有点闷闷的:“不吃。”
“那你喝不喝珍珠奶茶,我还没有尝过校门口的珍珠奶茶呢,佑蓉说布丁奶茶特好喝,我也想尝尝。”
陆月明听着小姑娘在自己旁边唠叨,想了想:“那就尝一尝吧。”
秦深马上跑去买了两杯布丁奶茶,给陆月明戳开一杯递到他面前,陆月明把口罩摘了,浅浅的尝了一口,甜死人了,只有女生愿意喝这些甜死人的东西。
秦深走到她的伞面下,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月明:“哥哥,好不好喝?”
陆月明把打着的黑伞往她那边偏了偏:“太甜了,你喜欢就行。”
秦深听到说甜,这才满意的吸了一大口奶茶,她吃什么东西都给人一种好吃的要溢出来的样子,让人看了也胃口大开,她满意的咂咂嘴:
“妈呀,太好喝了。”说完,她又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当班干部一点都不好,累死人了,每天还要盯着他们写作业,简直烦死人了。”
秦深说的是实话,所以哪怕是在小学六年级,在秦老师所在的班级,她也没有当过班干部,初中就更不想了,能和陆月明在一起她就知足了,主动请缨的事情她向来就不感兴趣,
陆月明知道秦深的小心思,这安慰人的办法太露骨了,但他接受了,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不知道回去要怎么和爸爸交待。
快要到家的时候,秦深看陆月明手里的奶茶迟迟未动,垂涎欲滴的盯了一路,直到最后,她问陆月明:
“你干嘛不不喝?”
“我不太喜欢。”陆月明作势要丢,秦深马上就伸出手去:
“丢了多可惜,给我,我还能喝呢。”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陆月明不喜欢的东西,秦深肯定一口揽下,张嘴就吃,完全不在乎那根吸管是陆月明喝过的。
——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由知道他没有评选上班干部,脸色有些不太好,这几天家里忙着盖房子,白天陆由还要去上班,说起来也挺辛苦的,他虽然没有和陆月明说什么,但陆月明心里知道,在陆由心里他永远是个没用的人。
从小就是这样,他从未受过陆由的什么夸奖,陆由对他也总是不闻不问的,加上常年出差在外,父子两个更是没有什么交流,这次父亲调遣回来,升职加薪,父亲带上母亲去了欢庆会,却把他一个人丢在了家里。
他觉得有陆月明这个儿子很丢脸。
如果有时候李媛要求一家三口出去逛街,他就默默的跟在他们母子俩的后面,他就像个随行者,或者路人甲乙丙丁。
陆月明特别想陆由好好的看他一眼,可他的希望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落空,每一次,他从陆由眼里看到的,都是嫌弃和逃避,陆月明的存在,就像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一样。
晚上睡觉之前,陆月明拉开窗帘的一角,看到秦科坐在秦深的课桌旁辅导她写作业:
“啊啊啊,烦死了,为什么一个泳池里灌满水又要放掉水,出题的人有病吧。”
秦深抬手抓着脑袋的样子印在他的眼里,她真的很可爱,尤其是不耐烦的时候,眉毛皱的可以放下一支铅笔。
这时候,秦老师肯定要拿起书敲她的脑袋一下:“你管人家出题的人是不是有病,快点解题。”
秦深解不出来之后,陆月明就能很清楚的听到秦深耍赖的声音:
“爸,数学作业太难了,我先写语文作业啊,语文作业好做一点。”
“你皮子痒了啊你。”
“哎哟喂,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写,我写还不成么。”
多欢乐的父女两啊,哪怕没有母亲,秦深依然活的很快乐,哪怕她也像他一样有小缺陷,秦科对她却是满满的爱和包容。
陆月明想起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某个午后,因为无法上体育课的原因,他在教室里做作业,他们班的新班主任,秦老师走进来和他谈了心。
“陆月明,你必须要尝试着融进集体里,不要总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别被你的心禁锢了。”
秦老师说的很对,他只是一直都无法迈出那一步,他的心被囚笼禁锢了,而禁锢的人,是他自己罢了。
陆月明也不知道自己像个偷窥狂一样的看了多久,直到最后,秦深和秦科击掌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来,然后就是秦深元气十足说晚安的声音:
“秦老师辛苦啦,晚安。”
等到秦老师关了房门,秦深才一边理着书桌上的书本,一边哼着歌儿,别提多开心了,她的窗帘紧闭着,只在薄薄的窗帘上透出她的影子,当初那个萝卜头倒是长大了不少,长个了,也成熟懂事一点了……
陆月明瞳孔紧缩,看着印在窗帘上的那个影子背对着窗口,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之后,抬起两只手,刷的一下,就把自己的t恤给脱了……
陆月明吓的赶紧撇过头去,一时间,莫名的燥热涌上脸颊,一瞬间就红到了脖子根,他把头埋在膝盖里,像只鸵鸟一样,脑海里一想起刚刚秦深的影子,他就羞的全身都在发热,在心里骂自己太不厚道了,他竟然看到秦深在换衣服,过了好一会儿,陆月明觉得脸上的燥热有所减退,这才转过去,窗那边的秦深已经穿上了衣服。
“哥哥。”
伴随着窗子被拉开的声音,他听到秦深喊自己的名字,他瞬间就宛若惊弓之鸟一样,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家的窗帘其实很厚实,为了避免早上被大太阳照到,晚上都会拉上遮光层,她应该是看不到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特别心虚,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晚安。”
他以为她会说什么,然而,却听到这样一个充满着青春活力的声音。
陆月明混乱的内心突然平静了下来,他站起来,拉开窗子,看着趴在窗口对她道晚安的小女孩,她穿着米白色的睡衣,手就杵在窗子的缝隙间,见到陆月明拉开窗帘,她突然就扬起了嘴角,满满的都是蜜意。
陆月明小声的说了一句:“晚安,阿深。”
☆、第七章
一个半月之后,班级里终于开始发年级服,秦深拿到手的时候,差点没忍住丢掉,这一届新生的年级服简直丑的掉渣了。
因为有上一届的学长作对比,他们这一届的衣服更显的又土又丑。
上一届学长们的衣服是藏青色的,看起来简约又大气,这一届的衣服却是蓝白相间,那蓝色是秦深见过最丑的颜色,丑的就像是颜料盘上蓝色和靛蓝的合体一样,简直不忍直视。
一想到这件衣服即将伴随她的初中三年,秦深就露出了一脸的生无可恋。
晚上回家的时候,她连试都不想试,只想赶紧把这件衣服塞到箱子里,秦老师带完六年级,继续教一年级的小学生们,这下倒是变得轻松了下来,一般情况下,秦科从学校回到家里的时候,秦深也差不多坐着公交回来了。
秦科看秦深手里拎着的年级服,催着秦深上楼试试,秦深在楼上磨了许久,这才穿着衣服下来,秦科正在择菜,看秦深趴在厨房门口,脸上全是嫌弃,他终于没忍住,张嘴就开始笑:
“不错啊,很好看啊。”
“那你笑什么笑?”秦深知道很丑,但是没办法啊,这种丑到掉渣的衣服,全班四十多个同学,每个人都必须穿的,丑的又不是秦深一个。
秦科拎了拎她空空的袖子:“你是不是码数拿错了,这衣服没有s号的么?”
“这就是s号的啊的,当时还量过我们的身高呢。”
秦科:“……”
“我都怀疑我不是您亲生的了,您长得那么高……”秦深垫着脚,张开双手比划了一下:“而我竟然长得那么矮。”
秦科推了推秦深的肩膀:“去去去,瞎说,女孩子发育迟缓很正常,快穿着你的新衣服给你阿月哥哥看看。”
秦深脸红了:“不去,这套不好看。”
“没准他觉得好看呢,他肯定会夸你的,真的,相信我。”
受不了老爸的诱惑,秦深还是屁颠屁颠的跑去陆月明家了,他家的加盖楼层还未完毕,一楼的家具已经搬完,堆的全是沙子和砖头,为了方便工人进出,最近都不关大门,秦深不用敲门就可以进去。
陆月明家里只有他一个人,陆叔叔和李阿姨都不在,陆月明说是去找修建房子的地板砖还没回来,秦深有点羡慕陆月明可以一个人在家时,又觉得陆月明有点可怜,他父母忙起来好像都不怎么管他。
“你看,我穿这个年级服是不是丑死了。”
秦深揪着自己的校服在陆月明面前转了一圈。
陆月明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嘴角:“不会啊,很好看。”
“我看到你笑了,你也觉得我穿起来就像是小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对不对。”
陆月明没说话,秦深马上就踮起脚来,抬手扶着他的脸颊,一本正经的问她:“我丑不丑?”
“不丑,你很可爱,真的。”陆月明提醒她:“你忘记了,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下雨淋湿了,你穿了我的衣服,我妈还说你穿我的衣服也很好看呢。”
情深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真的。”
“真的。”
“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啊,我裤腰带都要勒到胸口了。”
陆月明没理她,去了李媛的房间,不一会儿,他找出一个针线盒来,对着秦深说道:
“回家把裤子换了,我给你改一下。”
秦深吃惊的哇了一声:“你还会改裤子啊,万一改坏了怎么办?”
“不会。”
秦深对陆月明的改衣服功力表示怀疑,不过她还是听话的回家换了衣服,把长了一大截的裤子交给陆月明。
陆月明拿出软尺量了量秦深的腿长,有样学样的在秦深的裤子上划了一条线,陆月明的妈妈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还给秦深织过好几件毛衣,这些东西陆月明耳濡目染,做起来竟然还有几分样子。
“我给你把裤脚折上去,以后长高了,把线拆了还可以穿。”
“好。”
秦深趴在陆月明的课桌上,看他在台灯下的影子认真而专注,那浅金色的头发在光照下毛茸茸的,打出一圈暖洋洋的光晕,她抬起手,揉了揉低着头的陆月明,浅金色的头很顺,摸起来滑滑的,真好玩。
陆月明正在给她缝裤子,感觉到头顶上暖洋洋的,偏过头去,正看到秦深正趴在桌子上,笑着看着他: